说着了呢!这会子好了,不相干了,万岁爷已经回过来了!”康熙默然良久,冷笑一声道:“小人见识!朕命系于天,吉凶祸福岂是张德明之流能预料的?谁叫你问卜的?既有这些话,为什么不早奏朕知道?”邢年见康熙生怒,吓得忙叩头道:“奴才因母亲有病去白云观求符,并不敢说国家大事,是张某说闲话时说的。因主子素来厌听佛道,奴才回来没敢奏知。方才因见主子气色不好,吓懵了头,不防就顺口放屁,奴才再不敢了!”说罢,只嘭嘭地碰头。
康熙粗重地喘息一声,身子仰在椅上闭目调息半晌。正要说话,听见西配殿前一阵哗哗作响,接着便听刘铁成大声吆喝:“鄂伦岱!你要死了!没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康熙便命德楞泰,“你去瞧瞧,是怎么了,刘铁成大呼小叫的,不能叫朕安生一刻儿么?”
德楞泰还没来得及动,鄂伦岱在外头笑道:“刘铁成,主……主子不在,就轮……轮到你来教……教训我……我么?别说是……在这里,就是在乾清……清宫,阿爷有尿照……照样撒!你咬……咬我的鸡……**!”鄂伦岱醉醺醺的,正满口胡言。康熙从屋里踱出来,鄂伦岱惊得身子一晃,咧着嘴呵呵了半日,方颓然跪倒,说道:“奴才……噇了……醉了——呃,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