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蒙这个恩,可见圣眷还是很好的嘛……”
这是旁敲侧击问原由,但冷香亭的事又很难启齿。胤礽嗫嚅了半日,叹道:“什么原故如今连我也不知道。总之有人对我下了毒手:好兄弟……若是虚惊一场,那再好不过;若是有事——”“君臣之分已定。”胤祥慨然说道,“真要有什么,臣自然以死相保,连四哥我都可替他打保票!”
“你,还有老三、老四,我都信得过。别的人就难说了。”胤礽说道,“总请你们全力维持,胤礽虽然无能,也还不是忘恩之人!”胤祥直到此刻才真正掂量出事体重大,心下踌躇着说道:“臣尽臣职,弟尽弟道,说不上‘恩’字。太子爷,你只管放心,四哥酒一醒,我就把你这话告诉他。还有三哥,也由我去说,你府里的朱天保、陈嘉猷,你回去自己说——多联络些人,万一有事一齐来保。可惜王掞师傅没有跟来,万岁爷是极器重他的人品、才学的……”当下又说了许多话,耳听钟敲两点,已至丑正时牌,胤礽方辞了出去。
胤祥呆呆地看着他去了,方欲回内就寝,遥见远处九曲石桥上两溜黄绢灯笼迤逦而来,灯笼上写着“烟波致爽”四字,晓得是有旨意到了,想到太子方才的话,胤祥心中一紧,刚要进内去请胤禛,一转身,却见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