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珍面如死灰,浑身都在颤抖,强抑着极度的惊恐,叩头道:“奴、奴、奴才有……罪,求四爷超生……”
“我说过,我维持照应你。”胤禛不动声色,“人都说我刻薄,其实我并不寡恩。年羹尧投我门下才几年,如今是四川巡抚!李卫顶撞过我,如今是知府;黄克敬做到云贵布政使;戴铎眼见也要放道台!别的阿哥都是赏门人钱,我不,有点出息我就叫他做官为朝廷办事儿。只是有一宗,门下奴才若有对我不忠的,我也会狠狠惩办。我曾保过梁皓之做河南臬台,可这没人伦的东西,竟把我说的闲话传出去,如今他在哪里?在乌里雅苏台!你给四爷挣体面,我就有本事放你出任巡抚;若故意惹我心烦,我也会叫你一家子去给披甲人为奴;或把你装进铁笼子里饿死——我也知道,这毛病儿不好。但我改不了!”款款言罢,啜茶不语,冷冷盯着温瑶珍又是一哼,哼得胤祥几个人心里起栗。
温瑶珍被胤禛这番话吓呆了,趴在地上大汗淋漓,颤声问道:“四爷,您到底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胤禛悠然跷足,喝了一口茶,“任某住在哪里,为什么这么多的大员怕他?”
“老任——任伯安住在左翼宗学胡同。”温瑶珍咽了一口唾沫,“不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