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真!”乔婆子拍手叹道:“这不过讲的是心;如今说不得了,家也败了,茶山也卖了,只留了一株君山‘吓杀人’的种,没舍得丢了。一旦万岁真的来吃茶,就送给他。”
“乔婆子,”康熙眼眶中涌满了泪水,装作眼酸揉了揉,问道,“我听说皇上有旨意叫地方官照应你,怎么会败了家呢?”乔婆子苦笑道:“照应归照应,也得自己命强!康熙十六年我嫁到乔家,他们兄弟七个,日子过得倒红火!没料到一场水灾淹死家里四十多口,如今只留下我们祖孙三个,得多完六个人的丁银。我再有本事,也只将就糊口。”
康熙听完,无声透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方苞忙也起身道:“天黑了,不能多坐了。这一两银子你收着,明儿添置点茶具——”说着便跟着紧走几步,追上了康熙。默默走了一程,方苞问道:“主子,怎么瞧着你不欢喜?”
“不是不欢喜,是在想事情。”康熙说道,“这次南巡所见所闻,有点出乎意外。在北京紫禁城听不见这些话,看不见这些事呀。苛政猛于虎,朕焉得不惊?”
方苞正寻思如何安慰康熙。康熙又道:“回去叫东亭再来一趟,向乔婆子说明,朕已经吃了她的茶,资助些银两吧!”
张廷玉在门口西瓜灯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