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孟早已吓得面色如土,只是叩头,期期艾艾地恳求道:“四爷圣明……实是二阿哥逼得无奈,做下这不是……求四爷超生……”
“唔。”胤禛含意不明地答应一声,接过那封信,小心地递给德楞泰,“用炭火烤干它。小心点,别揉搓坏了。”这才笑谓贺孟:“你做下这种不是出来,那叫获罪于天,无所祷也!叫我怎么回护你呢?”贺孟浑身筛糠,抖成了一处,只是磕头。半晌,才把方才见胤礽,怎样看病,怎样写信,又怎样把自己打发出来的情形一五一十实说了,众人听了一个个发愣。胤禛呆想半晌,突然倒吸一口冷气,如若就这样带着姓贺的去邀功,不但***视自己为叛逆,就是其余的人也难免议论自己落井下石,是小人行径。但这事又明摆着难以隐瞒,硬压下去后果更不堪设想。待贺孟说完,胤禛已有了主意,长叹一声道:“二哥用心何其良苦!这份心智要用在忠孝上头,何至于身陷不测之地!你说是么,德楞泰?”
德楞泰哪里知道这位雍亲王一霎儿工夫已动了多少念头,忙道:“何尝不是!二爷若是想出来,光明正大地递个条陈不好么?偏要鬼鬼祟祟的,不成个体统!”
“就是这个话。”胤禛点头,仿佛不胜嗟讶,“我这个人,就是心操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