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朕并不伤感,是你二位自己有心事罢了。”
“皇上不该起得这么早,”方苞说道,“就是睡不着,躺着养养神也是好的。”康熙淡然一笑,说道:“朕倒真有点怕死,既然儿子们不孝,自己再不善养自己,怕不早早儿去见列祖列宗?”
张廷玉料是昨日的事,康熙的气还没有平,遂道:“据臣所见,谋逆篡位的心思,阿哥们都是没有的。二阿哥久幽思动,亦是人之常情,皇上昨日已经警戒了他们,不必再生气了。”
“朕不是生气,是无可奈何。”康熙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十分清晰。“雍亲王劝朕,让大阿哥、二阿哥、十三阿哥都松动一下,朕原也有此意。只你们看看这情势,朕敢轻易放他们!胤禛、胤禩、胤,只怕还有胤、胤禟,都想带兵出征。放在二十年前,朕欢喜还来不及呢!如今你就看不透他们的心!告诉你们,朕一点也不怕陈桥兵变。怕的是他们糟蹋祖上传下的基业。十个阿拉布坦朕也不怕,只要有土谢图台吉策应一下,他就要完蛋。怕的是季孙之祸在萧墙之内呀!”
张廷玉道:“皇上将阿拉布坦富八城地域分给土谢图台吉一半,庙算高明啊!”“也没什么高明。”康熙把琴放在一旁,活动了一下身子,“当时朕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