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秀麦吐穗,菜花正黄,翠柳如烟,忝在国家大臣,党附胤礽至死不悟,远处乌沉沉一片柏林,是白云观。再向南里许,便是康熙幼年读书之地,却被树遮住了,看不见,康熙凝视良久,弛然而卧,喃喃道:“走吧……外头好景致,惜乎朕没福消受了……”
车身一晃,启动了。康熙仰脸想着,突然抬头道:“王掞……这几日你们见着王掞了么?”马齐目光霍地一跳,忙俯身道:“主子,王掞哭坏了身子。奴才见他不济事,昨天叫人把他送回府了。”康熙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把目光转向张廷玉:“他那份折子,在你身上?”
“在……”张廷玉说道:“主子要看么?”
“哦……”康熙躺回去,闭目说道,“头好晕,不能看了……你把它烧掉……”马齐诧异道:“皇上,这使不得。史馆里有备案,烧掉怎么交待?”张廷玉却道:“有马兄在此,就是见证,此乃皇上特旨!”说罢,从袖中取出那份折子,也不言声,晃着了火折子,就手中焚着了。
康熙眼看着那份折子化为灰烬,冷峻地一笑,说道:“你做了一大善事。王掞尸位素餐,泰在国家大臣,党附胤礽至死不悟,朕意赐其自尽,你们以为如何?”
“主子!”马齐吓了一跳,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