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来了?”胤禛瞟了一眼外头的礼物,一摆手坐了,接过长随递过的茶呷了一口,淡淡问道:“几时到的?”戴铎外任这几年,吃得又黑又胖,脸上泛光,本来就不高的身材,裹着一身黑缎夹袍,透着一身精悍之气,因见胤禛一脸不快,小心说道:“奴才昨个回来的,因遵主子信里的吩咐,没敢先回府拜见。先去畅春园给万岁爷请安,只问了几句话就下来,今儿一早进来,偏爷已经出去……”说着,便呈上礼单。胤禛接过略看一眼便撂到一边,略一顿,发作道:“天下至无情无义的要算你戴铎兄弟二人!年年节节,就用这些个东西搪塞,每次来信不是哭穷就是叫苦,好没意思!你真是穷到这地步儿了么?酒,我素来不吃,没有长熟的橘子,捂熟了怎么用?依着我,你拉出去,到市上卖了,回去的盘缠也有了!”
戴铎听了一声也不敢言语,只低着头听他训斥,邬思道和文觉对望一眼,笑道:“四爷,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就发脾气,是内务府和部里的差使不顺心?”胤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颓然向椅上坐了,说道:“差使……没了。这倒正好,无事一身轻!难道我不会享福?如今的局面,真有点树倒猢狲散的样子,办事的人拿的拿,问的问,还能办什么事?早就无事可干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