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议,九九重阳登高消寒,祛祛积在心中无法排解的郁气。引娣却也喜欢,因道:“这后头宫女,也有十几二十个解音律的,都带上,咱们好好儿乐一日。我把爷写的词都配了调子了呢!”
“引娣,”允苦笑着,“别忘了,这是先帝陵寝。叫人告上去,你我都成了‘丧心病狂’。就是没人去献勤儿,在坟上头歌舞,也瞧着不伦不类。”引娣一心要他开心,偏着头想想,笑道:“说爷胆大,泰山都包了,胆小起来,芥菜籽儿也容不下。你瞧,那边是景陵,那边是孝陵,这南边呢?这座棋峰山虽略低些,上头有个亭子。万岁爷前日封了两坛子酒赐了爷,那不是叫爷过节用的?我们就登这棋峰,在上头唱曲儿,算是唱给祖宗听,凭谁说这都是孝道,再落不下不是的。”允笑道:“到底你伶俐,说得我也兴头起来,就依着卿!”
两个人正说着,外头钱蕴斗进来,在正房处阶下打千儿行礼道:“十四爷,京里来人了,是十三爷王府太监头儿赵禄,想见见爷呢!”“不见!”允立刻沉下了脸,高傲地仰头看着远处白杨树上的老鸹窝,“他有什么事,跟你们说了再回我,只怕我还少担着嫌疑。”引娣知道这类事自己插言也无益,只在旁轻轻叹息一声,钱蕴斗赔笑道:“奴才明白——十三爷带的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