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了。我不会铤而走险。累及你,我也于心不忍……”引娣热泪夺眶而出,哽着嗓子道:“爷一个大男子汉囚在这里,爷的心我都知道,大主意您自己拿,水里火里我都跟着……但八爷眼见不是个心术正的,年羹尧就那么靠得住?我不愿爷走险……我身上已经有了……”“我当然不走险。”允似在安抚引娣,又似自言自语,讷讷说道,“不过总要蹚蹚这汪水有多深,有些机缘也未可知……”
原定九月九日携酒登棋峰山瞭高辞秋,但天公偏不作美,下起大雨来。按引娣的意思,不必出陵园,就在允住的偏殿会集家人小酌浅唱乐一乐也就罢了,但允想起赵禄的话,一心想会一会汪景祺,执意要出去。引娣便道:“这多些人带了乐器冒雨出棋峰山,太招眼了。爷喜爱雨雪天气都知道的,不如就是我跟了去,外院蔡怀玺钱蕴斗他们跟着,带一个食盒子登山观雨景,就是别人见了,也没得什么说的。”允也就答应了。
棋峰山离陵园宫寝并不远,正对着景陵和孝陵南边,垒垒叠叠一座孤峰,整座山都是青灰石,因山顶有泉四溢山下,作养得这山郁郁葱葱径幽林茂。不知何代文人墨客兴之所至,在顶泉边修了一座六角亭。这里远眺,北有景孝二陵,南有马兰峪,东西群山环抱,朝可观云海罩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