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事,她也觉得有些累了。
于是她伸手推了推他的手臂:“你也早些去睡吧,明日里也得早起。这事你尽管好好想想,等信到了,我父亲再派人过来,也还需要几天时间。”
裴皓想,这件事,她应该是说得够清楚了。
倘若琼玉再说这些不切实际的话,那她可就要开口骂他了。
好在琼玉也不是那么倔强的人。
他木木地点了头,拿走桌上的灯火后,便关了正屋的门,独自走到旁边的小屋里。
这里本是他放置药材的偏屋,但裴皓来了后,他不能再住在正屋,就只能住到这里。
琼玉将油灯放在木凳上。
这里没有床榻,他睡觉的地方还是两把木凳加一块旧门板拼起来的。
此刻他正木木地坐在床板边上,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更漏滴答着,外面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夜枭的鸣叫。
琼玉双手交叠。
忽然,他站起来。走到屋内的一角,翻找出一个木盒来。那里面放着个用布帛包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模样的物件。
琼玉解开布。
那物件在油灯昏暗的光线下,流光四溢。
若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