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皓进门之后其实一直没离开,她让银钩停在门边。
一直听到院门外的动静大起来、又慢慢小下去后,她面色难看地让银钩将她给推进房中。
这期间,琼玉一直站在她身边,安静地看着她。
可见到一如既往安静的琼玉,裴皓却只觉得心中火气突突地,怎么也压不下去。
在心情烦躁地砸了两本书之后,她终于抬起头,看着站在旁边的琼玉,不耐开口。
“你就不能说几句话?这般不声不响的模样,你难道在看我的笑话?”
【你这是强人所难了。】
琼玉看了她一眼,气定神闲地走到桌前,抽出支紫竹笔杆的兔毫笔,浸了墨水写道。
裴皓心知自己气急失言,讷讷解释道:“我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只是周双燕今日实在是太气人,我一时间没忍住,迁怒了你。真是对不住你。”
琼玉托腮瞧她。
复又低头写道:【这也怪不得你。任谁见着致使他残疾的罪魁祸首,都是忍不下这口气的。】
正写着,琼玉的笔尖顿了顿,在上好的青竹纸上洇出一小块墨迹。
【不过,我见那周双燕的模样,似乎这事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