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站起身来,长臂一伸,松松肩膀道:“我是太医,熟背如流乃是本分。”
他三岁时,就在家中的药柜子前转悠,朝五晚九地跟着祖父学习,这一学就是整整二十多年。
孟夕岚瞧着这满桌的草药,觉得其中有大半都看上去一样,根本分辨不出来,不由暗暗摇头:“大人琢磨药方,实属辛苦,可惜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焦长卿淡淡否认:“公主乃是金枝玉叶,身份尊贵,不该与这些粗糙植物打交道。毕竟身为女子,弹琴作画擅女红才是重要。”
孟夕岚摇头一笑:“弹琴作画有什么用?左不过就是些附庸风雅的闲情逸致罢了。反倒是这些草草木木,最是难得。看着寻常无奇,悄然生长,却能解人病痛,救人性命。如果让我选,我宁愿从前能多在这些事情上,下下功夫。”
焦长卿闻言抬眼看她,神情有些古怪:“公主难道有心学医?”
孟夕岚先是摇头,又是点头:“我只是有心而已,无奈资质平平,又怕遇不到一位好师傅。”
焦长卿撂下手中之物,忽然道:“我这个师傅如何?”
孟夕然闻言微怔,定定看向他,神情有点意外。
焦长卿见她不答话,便道:“怎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