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漫不经心地抿唇微笑:“眼下朝廷内忧外患,政务繁忙,父皇又那么累……儿臣怎能出宫游玩,若是让那些大臣知道,不知又要编排儿臣和母后什么了。”
他每天陪着父皇上朝议事,听惯了那些文臣的说辞,也看了不少虚伪的嘴脸。
他们说来说去,满嘴道理,也是满嘴荒唐。
长生实在是看腻了那些人的嘴脸,所以便时常来这慈宁宫躲躲清闲。
“母后,儿臣从前还以为父皇是一国之君,万万人之上的王者,一手遮天,唯我独尊。他可以决定这天下所有人的生生死死,无所不能,无所畏惧。然而……”他的语气微微一顿,带着几分惆怅道:“儿臣现在算是明白了,就算是父皇也不能无所不能。生而为人,总会有自己做不到的事!”
孟夕岚闻言脸色微变,对着竹露使了一个眼色。
竹露立马躬身退下,去到外间,提防着周围是否有人出入走动,不小心偷听到什么。
一时之间,宫室中变得格外安静起来。
长生心里憋着些话,无处可说,唯有和母亲才能说得出口。
孟夕岚静静听着,脸上不嗔不怒。“你现在能明白这个道理,也是好的。”
她稍微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