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怎生下得手来?想了一会,叫道:“客官,你替我把橹来拿定了,待我取几个点心来吃。你若肚里饿了,也请你吃些。”张保是久已有心防备着的,便道:“你自取去。”撇了混铁棍,双手把橹来摇。回头看那艄公蹲身下去,揭开船板,飕的一声,掣出一把板刀来。张保眼快,趁势飞起左脚来,正踢着艄公的手,那把板刀已掉下河中去了。再飞起右脚来,艄公看得亲切,叫声:“不好!”背翻身,扑通的一声响,翻下河去了。岳爷在船头上见这般光景,便叫张保:“须要防他水里勾当!”张保应声:“晓得,看他怎生奈何我!”就把这混铁棍当作划桨一般,在船尾上划。那艄公在水底下看得明白,难以近船。前边船头上,岳爷也把那沥泉枪当作篙子一般,在船头前后左右不住的搅,搅得水里万道金光。那个艄公几番要上前算计他,又恐怕着了枪棍,不敢近前。却被那张保一手摇橹,一手划棍,不一时,竟划到了岸边。岳爷就在船舱里牵出马来,跳上了岸。张保背了包裹,提了混铁棍,踊身上岸。那只船上没有了人,滴溜溜的在水内转。张保笑对岳爷道:“这艄公好晦气!却不是偷鸡不着,反折了一把米?请爷上马走罢!”岳爷上了马,张保跟在后头。
才走不得一二十步路,只听得后边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