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没什么,不过是说明天太后也许会让人作诗作画,让我早作准备,不要到时候丢了周家的脸。”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不是还有我么?”苏如绘笑着道,“再说瀣儿姐姐不清楚,不过那位张小姐嘛……说不定还不及我呢。”
长泰廿六年坠湖之事发生后,宋氏采蘩被赶回家族,未央宫就只有张眷一人陪侍皇后,张眷乃是太后侄孙女,父亲是威远伯张子仪,甚得圣意,只是张子仪乃是张氏旁支出身,少年时家贫,无力读书,所以虽然武功出色,却大字不认识几个,也是朝中少见了。
而昌阳郡夫人乃是张子仪的结发之妻,亦是贫家女儿出身,因此张眷的学识可想而知。苏如绘有时候想,太后没有将张眷放在仁寿宫里抚养,而是任由她养在号称才女的皇后身边,是不是指望皇后的书香之气能够感染张眷一二?
毕竟嘉懿太后更以政事见长,杀伐果决,这一点,张眷在家里时应该早就受多了张子仪的影响。
周意儿听了苏如绘的安慰,却只是勉强笑了笑,敷衍几句便走了。
苏如绘看着她离开,总觉得周意儿有一点欲言又止。
次日天朗气清,苏如绘被秀婉叫醒,正是东方晓色破远而开之时,她起身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