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是说会碰坏了发髻!”甘然眯起眼睛,忽然俯身从靴中抽出一柄短刀,苏如绘诧异的看着他,却见甘然将短刀倒转递了过来,“你自己看看吧。”
这柄短刀长不过六七寸,寒光四溢,刃口明媚如秋水,清楚的照出人影。苏如绘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谁能想到如此利刃,甘然却将它借给自己当铜镜用?
她低头对着刀身偏头一看,不由微微一怔。
甘然替她挽的发式苏如绘并不陌生,乃是螺髻,长发盘桓如螺,并不似苏如绘自己挽的那种精致整齐、犹如雕琢般,而是松松垮垮,俨然新醒方醒,使人疑心会不会随时散开。但苏如绘感觉到,发髻被固定得十分牢固,斜插步摇,却丝毫不显寒酸——一枝长约一尺的杏枝,在盘髻时就被以巧妙的手法缠入髻中,艳丽的杏花时隐时现在发间,呈现出一种艳丽多姿、娇俏可爱的气质。
苏如绘不由看得呆住,半晌才道:“殿下好手艺。”她这才知道为何甘然让她不要摸,因杏花开得烂漫,稍一触碰,便大团落下,损了美感。
“手艺?”甘然抽了抽嘴角,收回短刀,“走吧。”
两人先后回到涵远楼的席位上,殿下宫嫔们的表演还在继续,苏如绘也无心多看,只是理着裙裾坐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