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端木静光耐着性子的分析,怀真郡主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一个堂堂郡主居然还不如苏如绘一个门阀出身的女子来得举足轻重:“母后,大雍是天家的,我是天家血脉,那苏氏只是一个门阀而已,所谓望族,又怎么能和天家相比?”
“大雍立国至今不过区区两百多年,青州苏氏的家谱却可追溯至千年之前,这一千年来不算大雍,我中原已经换了多少代皇朝?远的不说,前朝皇室在当时何尝不是尊贵无比?那时候苏氏亦在其中为臣,可是前朝覆亡之后,别说郡主,那些公主未曾在国亡时自尽全节,后来流落何方何地你可知晓?而青州苏氏的嫡女什么时候沦落到那种地步过?”这话其他王后怕是连想都不敢想,但出身锦绣端木的宁王后却只管一句一句的敲打着女儿,“天家是天家,自然是天下最高贵的,可你若以为这天下当真是天家想怎么说怎么算那就太可笑了!”
“前朝隆和八年……凤州卫氏与东胡刘氏还不是门阀,可是……”怀真郡主还是不服气,嘀咕了一句。
端木静光见她这般油盐不进又是生气又是恼怒,但也只能捺着性子和她好好的解释:“凤州卫、东胡刘,你以为是天家震怒就轻易把他们赶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