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还是想想用不用留个遗言罢。”
秀婉正要说话,却听另一个声音随之响起,低沉稳定,连呼号的北风也无法吹散,显然声音的主人身负武功:“你亲自跟出来做什么?这种小事……”
是楚王甘然!
秀婉瞬间瞪大了眼睛,最终却是惨然一笑,单单一个娇生惯养的苏如绘,即使偷袭在先,秀婉又落进了井里,但秀婉自忖未必没有生机,苏如绘到底才十四岁,气力未足,就算足龄,动起手来也不是粗使出身、做惯了活计的秀婉的对手,何况宫里的井,一色做的窄,只要手足卡住井壁,她可以轻松爬上去,但楚王,大雍的皇子们,六岁启蒙,皇家历代网罗了一批才高八斗武艺高强的师傅,有道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些师傅未必个个擅长为人师尊,但近朱则赤,就算是头猪,近十年耳濡目染下来也不是好宰的了,何况宫里谁都知道,楚王喜武厌文,论武艺,隐隐间与被满朝文武赞不绝口的太子都是平分秋色。她把头靠在冰冷潮湿的井壁上,静静等待死亡的来临。
井上,苏如绘拉着披风遮着嘴,以防被冷风倒灌得说不出话,指着地上的浮水:“她……”
甘然解下氅衣披在她身上,究竟是常年习武之人,只穿夹衣,却依旧不以为意,声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