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绘一口又一口的喝着锡奴里半凉的茶水,鹿鸣旧居的内室不像玉堂殿那样是宫殿式的建筑,因此晚上闭户后只需放上两个炭盆已经差不多了,但此刻苏如绘大开着窗,冷风呼呼卷进来,炭盆的暖意瞬间微小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鹭小心翼翼的过来敲响了内室的门:“小姐,柔淑郡主就快起来了。”
到底是快要放出宫的老人,知道找机会来提醒下她。
苏如绘指甲在茶盏上轻轻敲打着,半晌才道:“我知道了。”
“那郡主……”白鹭嗫喏着,苏如绘最多被牵累,她一个宫女可是必被灭口的,事关性命,她怎么可能放得这个下心?不管会不会惹苏如绘不耐烦,白鹭还是想尽力的挣一挣,这时候她无比的后悔刚才去开门,若早知道柔淑这么大的胆子,就算她把院门拍得山响,把侍卫都引来,她也绝对不让对方进门。
如今苏如绘又不肯赶走柔淑,甚至还留她下来沐浴更衣,虽然白鹭留了个心眼,拿了两件不引人注意的衣服给她换,但真正查起来,又怎么可能隐藏得下去?就算此刻无人发现,事后抵赖未曾见过柔淑也勉强。
白鹭心里恨极了。
苏如绘倒没发火,只是隔着门缓缓的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