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在乎,而是比在乎更多的,是失望。”甘然道,“太子既嫡且长,从出身上就占据了最大的优势和最正统的名份,等他开蒙,更是享受着大雍最好的师傅与条件,十二岁入朝,与父皇相伴左右,随时提点,父皇在他身上所花费的心血甚多,而他却还斗不过我们这班风评比他不知道差距多少的兄弟,试想若继续让他在储君上待下去,将来没有皇祖母与父皇替他收拾残局,那可怎么办?当年先帝为了父皇过继了宁王,但父皇难道能除了甘沛外全部过继过去?哦,还有,太子还有个同母弟弟帮手。”
“你还要说甘沛。”苏如绘似笑非笑,“你敢说甘沛今儿贸然冲进殿去哭诉,是袖香当真拦他不住?”
甘然一哂:“那是他太心急了。”
“心急也是有缘故的,但我却好奇的很,就算在殿外不知道,难道进了殿他就没看到北戎使者?”苏如绘好奇的问道,“纵然认不出北戎使者,看着有面生的异装外臣在,以五殿下的机灵,也不该说出不该说的话,让太后反而撇开未央宫之事,先安抚北戎啊?”
“老五到底还是小孩子。”甘然哂道,“再说,秋狄、北戎都是外族,服饰颇有相似处,谅他情急之下,也看不出,所以我带人去未央宫时,着人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