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不急。”安氏固然心急如焚,但她也觑见了泰安郡夫人眼里的心疼,忙笑着道。
“谢婶子体谅,侄女并不很累。”苏如染笑了笑,到底在泰安郡夫人开口后行了礼,回房去收拾了。
“可怜见儿的,这孩子进宫去住了才一个月不到,看着下颔倒尖了一圈!”安氏见她出了门,脸上笑容立刻不见了踪影,向泰安郡夫人感慨道。
泰安郡夫人叹了口气:“染儿左右是去点个卯的,绘儿却从小养在宫里面,虽然说是太后膝下,这儿没外人,说一句实话,怎么也是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罢了!说起来,咱们家嫡女那是何等的精贵?要说委屈,绘儿才是委屈!”
“这都是被她父亲兄长连累……”
“弟妹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心疼绘儿,可也疼一疼铁儿他们呀,他们又不是不疼妹妹,也是赶上了……”泰安郡夫人眼眶微微一红,她如今膝下只有苏如染一个亲生骨肉,早先也是有嫡子的,可苏如染的那个哥哥堪堪长成时就夭折了,连着泰安郡夫人大病了一场,险些救不回来,多亏了颜大夫医术高明,所以她才对庶女苏如缥特别上心,觑着安氏膝下两个嫡出的子嗣,心里说不出来的羡慕,是以泰安郡夫人固然疼爱苏如染和苏如绘,却难免更看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