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弃病轻车简从,打着拜访苏如墨的旗号,到了定国公府,自是先给曜国夫人请安,因是头一次登门,她笑吟吟的当着曜国夫人及国公府中众侍的面,奉上了几条手帕为礼。
曜国夫人虽然不喜欢她,但她的气度还没狭窄到了公然为难一个晚辈的地步,便拈起帕子看了看,敷衍着夸奖了她几句。
谁知道周弃病却就着她的话说起了刺绣之事:“曜国夫人的称赞,弃病可不敢当,不敢瞒夫人,弃病自小多病,在闺阁里没有旁的消遣,也只有刺绣一道打发辰光,当初,家母也是派过名家教导过的,只可惜弃病资质愚钝,学得并不十分好。”
“世家女子,能够有周小姐这样手艺的也是极出色了。”曜国夫人自是如此道,“我瞧周小姐的针线功夫倒比小女还要好一些,说起来我当年在闺中做小姐时,于女红一道也是颇为下过一番精力了,只是也没想到出阁之时单绣娘就陪嫁了好几个,这几年除了偶尔为之,究竟也耽误了下来,所以周小姐也不必为此耿耿于怀,毕竟周小姐的前程与那等小门小户中人自是天壤之别的。”
曜国夫人这番话中讥诮之意明显,摆明了是看不起周弃病的出身,讥她堂堂世家女儿,不思学着治内理家,却与小家碧玉一般,整日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