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怪张眷。”苏如绘叹了口气,“她也是个可怜人,若非当初宫中那些龌龊,又怎会落到了连自己的亲生子嗣都无望的地步?这些年来在宫里,她帮着我,或者说帮着咱们的地方不少,到底也是有情份的,可叫我拿自己的孩子去还人情,我总是觉得自己委实卑鄙!”
“我算是听清楚了,你方才发作重光,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在里面。”甘然点着头,眼中含笑,“你是见我宠着常在眼前的重光,自觉委屈了重明,故而越发的要拘束了她?只是重明若是如重光这样惹事生非,我岂会责怪她?她生性安静,这又怎能怪你了?”
苏如绘摇着头:“不然,张眷多病,养出来的孩子难免有些随她,你只看我与我母亲的相似便晓得,小孩子到底是谁抚养着似谁多些的,宫里规矩是三品下妃嫔无特许不得抚养皇家子嗣,也是为着三品下的妃嫔气度、出身、教养不足,恐怕将皇嗣养得岔了,重光比重明要活泼许多,这是因为……”
说到了这里苏如绘忽然语气一顿,却已经迟了,只见甘然目露促狭之色,哈哈笑道:“所以重光骄横跋扈,泼辣有为,竟是有缘由的,只是皇后打算怎样追究下去?难不成要嗔郑国夫人?”
苏如绘被他这样一调笑,原本的哀愁担忧顿时撇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