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诗跟我拉洋车相比,谁高谁低?”
他说:“都一样,没有高低之分,只是社会分工不同而已”。
我觉得他说的不对。我活着的时候,就是拉洋车的,就是专门伺候人的,怎么可能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呢?我是个拉车的,就是低贱的,坐车的人,那就是高贵的。
但我没有反对他,我还有事情要求于他。
我问他:“写诗也能发泄心中的不满?”
诗仙说:“当然可以。”
“我媳妇桂花被黑狗子探长欺负,她不堪其辱,撞在柱子上死了。我对此感觉心里很不满,你能帮我写诗发泄我的不满吗?”
诗仙说:“这个不能。”
我说:“你不是刚说过,写诗可以发泄心里的不满吗?怎么就不能了?”
诗仙说:“写诗发泄的是大不满,你媳妇的事是小事,不可以写诗发泄的。”
我大惑不解:“我媳妇被黑狗子探长欺负,人都死了,这还是小事?那什么才是大事?”
他说:“那个黑狗子探长名叫刘麻子,对不?”
“你怎么知道的?”我甚觉好奇。
“如果连这都不知道,那我还算什么诗仙啊!”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