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然春分,可天气还是没有半点转暖的意思,是放了几天晴,可随着西伯利亚寒流的到来,东海市又下起了雪。孙可仪窝在沙发上,壁炉里的火烧的很旺盛,虽然孙可仪很不喜欢这种取暖方式,但熬不过父亲,家里还像往常的任何一年一样,点着无烟木炭取暖。
孙可仪现在的身体很不舒服——她发烧了,突然的发烧,或许没有发烧,或许还是记忆错乱,二十八号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突然变得迷迷糊糊的,孙可仪以为自己乏了,春困秋乏夏打盹,冬日正好眠,孙可仪想着,于是就去睡了。没想到,一觉醒来,竟是到了三月,家人说她睡了两天,但孙可仪不信。
因为醒来后的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缺损了很大一块地方。孙可仪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家人都说她烧糊涂了,需要好好休息。可孙可仪不这么觉得,因为她自己不是头痛,而是头晕;因为自己醒来时脸上还有泪痕;因为醒来后,任何不适都不再存在,只有泪水还在不停的流淌着;因为,自己的小腹处,有了一条两寸长的疤痕。
一条像是利器插入造成的伤疤。一条没有缝合痕迹就愈合的伤疤。一条从未出现过在自己记忆里的旧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