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大概的时间,他们两人心里都有了底,没有那么急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缓解了俞晓桐的压力,他的幻觉没有那么严重了。
送走了俞晓桐,就着月色收拾院子的谢晓云突然一阵咳嗽,她觉得大约是着凉了,赶紧进了屋喝了一杯热水,早早儿的睡了。
半夜她又开始咳,谢晓云一掀被子做起来,扶着额头,该不会自己也肺痨吧?可是明明他已经去世那么久了。
她熬到天亮,去找了俞大嫂,问问有没有最近的医馆能抓点药,这地方,这时候,她突然觉得有可能找不到西医,更别说靠谱的医生了。
俞家湾只有一个赤脚医生,简简单单给她看了看,抓了副风寒的药就打发她回去了。
她倒是开始惜命起来,初夏的天气,认认真真的保暖,按时喝药,只是这身子去总是咳嗽不断,几个月总是缠绵病榻,孩子们被她放了假。
她总是咳嗽,一来精力不济,而来担心传染给孩子们。孩子们总是每天一大早来看看她好了没有,留下他们带来的新鲜瓜果,傍晚又来看看她好些了没有,留下新捕捞回来的鱼虾。谢晓云觉得真的很想要在俞家湾继续生活下去。
她才三十出头,她可以再重新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