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还是按下了通话。
“喂。”
“……”
对面是一阵沉默，伴随着微弱的呼吸声。
远在魔都的周芷倩蹲坐在沙发上，双腿屈膝，左手抱着双腿的膝盖，身上的睡衣满是褶子，脸上的惺忪看上去略带疲惫。
久违的听到陈燃的声音，她的鼻子微微发酸，眼眶红润了起来。
“喂？”
陈燃的声音响起，随即便是：“再不说话，我就挂了，我开车呢。”
周芷倩心头一颤，敏感的察觉出了陈燃语气中的那丝不耐烦。
如果是一个月前的话，她肯定会怼回去，因为过去的陈燃，从来不敢这么跟她说话。
可是，今时今日。
自从上次自己摔门而去后，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对陈燃撒泼打赖的资格。
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她低声说道：“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叔叔的身体好点了没有。”
陈燃：“好多了，已经能吃流食了，多谢关心。”
“……”
又是短暂的沉默。
周芷倩在听到陈燃的那句‘多谢关心’后，终于是止不住落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