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醒来,小桐出了一身的汗。四周黑漆漆的,只有临床同学的梦呓让她明白这是半夜,是她做噩梦了。
最近,小桐常常做梦,晚上总睡不踏实。她无计可施,只能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年龄,这样的处境,这样的感情,是没有出路的。所以,聪明点还是自我了断自生自灭吧。小桐知道,这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她自己的问题,是她自己的错。她已经很自觉把日志换名字为反思书,把周末称之为反思日。她要反思自己,她也该反思自己。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动不动那根神经就崩的很紧,心揪着,手死死握成拳头,不肯放松。这样下去她会一命呜呼的。不合时宜的感情,就像一只凶猛的老虎,天天在心的笼子里咆哮,时时刻刻想冲出来撒野。小桐死死守住笼子,决计不能让它冲出来,否则,它会要了两个人也许不止两个人的命。压抑的小桐好想去大海边呐喊,好想去马路上狂奔,好想跳进望不到底的悬崖,从此一了百了。
没有爱,她一无所有。孤单,无助,悲伤,绝望,这些魔鬼又来了,又一次紧紧缠绕住了小桐,让她不能呼吸,任她苦苦挣扎。小桐抱紧了双臂蜷缩在被子里,无尽的悲凉从心底涌起,眼泪,冰凉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她咬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呜咽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