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来佣人,去唱戏也没有这个才艺,去捡垃圾还不如饿死算了。要不先生好事做到底,让我和牡丹一起去读书如何?”祥海说:“你这个年纪进不了学校的门了,早一二年也许还行,不然的话一起去读书也很好。”子良自觉察人有误,这位客人不是什么跑单帮的,而是一位财神爷。说着,心有不甘地甩脱拖鞋,跷起一只光脚,伸到祥海鼻子底下说:“先生喝洋墨水的也喜欢小脚女人?看来像我这样的大脚女人是没人喜欢了。”
子良的脚保养得很好,白嫩圆润,五根脚趾有三根一样长,像修剪过一样,十分性感。子良说她也裹过小脚,是妈妈给她裹的,只裹了三天,她天天杀猪样叫,受不了疼,后来就不裹了,她真佩服牡丹的毅力。说着用脚尖在祥海胸前掂了一下,又把另一只脚也伸过来,在祥海鼻子底下煽动脚趾,一边煽一边说:“我的脚好看吗?难道没有小脚好看?”牡丹在一旁看着,虎着脸不说话。祥海将她两只光脚丫轻轻拿开,问她是怎么来到上海的。
子良从包里摸出一盒烟,撕开纸盒,抽出一支,放到嘴唇上没有点燃,又取下,夹在两根手指中间,告诉祥海:“小时候不懂事,常去东邻书生家玩,被书生骗到床上,父亲是鸦片鬼,母亲在我十岁时就死了,没人管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