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跟到楼上,他总不能跟上去听普天成向路波省长汇报什么吧。被热度燃烧着的脸骤然冷却,表情僵硬地嗯了一声,脚步下意识地又随普天成往前移几步,然后停下,很怅然地站在那儿了。
担任副省长后,普天成有意冷了一些同志,这也是工作需要,不能对任何人都热,更不能所有地方都露笑脸,该拿出威严的时候,就得用威严来震慑别人。对李源,普天成采取的态度是不冷不热,但距离显然比以前明显。
有距离才有审视,有审视才有辨别,有些人一次认不清没关系,多碰打几次,心里有几道小九九,就都清楚。
马效林和王静育进来后,一个站在电视机边上,一个站在沙发边,都不坐,普天成也没让他们坐,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对这两个人,普天成的想法跟对李源是不一样的。原来他对马效林有些担忧,总感觉这人急功近利,还有就是欠修炼,政治抱负有,但政治经验极不成熟。他还担忧人大会上马效林能不能如愿将市长前面那个“代”字取掉,没想到的是,挨过几次批评后,马效林进步很快,像是在短时间内突然成熟起来,广怀工作也是有声有色,比他预想的要好出许多。看来人是需要压担子的,不同的岗位会逼着人发挥出不同的水平来。王静育现在是广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