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走,我们欢送,我们这里的姑娘可漂亮哩!随你挑,姑娘们哩——来客人啦——”
随着是一阵嘻嘻哈哈,撒娇拉扯的声音:“来啊,来啊――”“喜欢姑娘吧,看我长得怎么样?”“我来伺候大老爷,一定保你满意,保你性福。”惹得官军们急也不是,怒也不是,又翻了一阵子,什么也没有翻着,不一会儿,官军们骂骂咧咧地全走了。
公韧心想坏了,说不准这是个妓院哩,怎么躲到这里来了。有心想出去,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但又怕清兵们走不多远,一出去就被他们抓住,还是先躲一阵子再说吧。
天渐渐黑了,又过了好长时间,公韧听到了有一个人一颠一颠地进了屋,点亮了一盏小油灯,挑了挑灯芯,屋里立刻明亮了起来。从床底下看到了一双尖脚的绣花鞋,那双绣花鞋随着又“吱扭――”一声掩上了门。
公韧想,老躲在床底下也不是个办法呀,有心想出来,又怕吓着了姑娘,得先给她点警告,公韧就敲了敲地上。
那姑娘就自言自语地说:“老鼠呀,老鼠呀,你要是饿了,伙房里有饭,要是渴了,脸盆里有水,没必要这么调皮捣蛋。”她这几句话,把公韧吓了一跳,话音怎么这么耳熟啊,怎么像是西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