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第一次流产的时候,靳夜白也曾这样推着我走在这个地方,可那个时候的他看上去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眼神也很清澈。
但现在就连我与他隔着咫尺之距的时候,他看我都要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不复当初的清明,我甚至可以感觉到生命在慢慢从他身体里流失。
他自离开病房后就一直没有说话,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眉头拧成了结,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表情看上去复杂而纠结。
走了没一会儿,他在一个花坛旁边停下来,然后在我面前蹲下拉着我的手,“孟露,与其这么辛苦的保胎,要不干脆把孩子打掉吧。”
“不行!”我毫不犹豫的拒绝,这才明白原来他刚刚思考的居然是要把我们的孩子打掉的事,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我?
“看你现在每天都这么担心,紧皱的眉头一天到晚都不会舒展,我很心痛,我不想你为了给我留下个孩子而这么折腾自己。”我的手微微松了一点,“孩子很重要,但你更重要。”
“没有了孩子,就不会再有我!”我斩钉截铁的说道,“你已经注定要离开我了,要是连孩子保不住,那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你还有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