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泪水,然后缓缓倒下。
卓王孙眉头紧锁,似乎还在为刚才那一剑感慨。
良久,他长叹一声道:“你走吧。”
杨逸之看着他,没有回答。
卓王孙缓缓道:“这一剑的确妙绝天下,但我放你走,却不是因为这一剑。”他看了楼心月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而是因为,三日之内,你竟能取走一个人的心。”
他的话语中有淡淡的感伤:“我总认为,能伤人心的剑法,才是真正的剑法。”
杨逸之默然无语,良久才道:“我已辜负她一片心意,决不能让她因我获罪。”
卓王孙摇头道:“此风、此月、此剑、此人……何罪?”
杨逸之拱手示谢,落落无言。
卓王孙又道:“今日,我占天时地利人和,若与你一战,即便是胜,也是胜之不武。”
他挥手送客,道:“异地再见之时,便是你我决战之日。”
杨逸之看了看楼心月,却终于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去。
明月依旧照临在他飞扬的白衣上,凄清中更多了几分哀伤。
这白衣上,又承载了多少不能负担的心意,尽归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