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望着戏隆惨淡苍白的脸色,心中一阵抽动,戏隆身患恶疾,半年之内,原不应再操劳费神。哪知北羌忽然作乱,惊动了戏隆,令他又再费神,以致他恶疾又犯。
“王磊!主公之令,可还记得否!”
徐晃脸色刹地一冷,冷声一喝。王磊一直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忽听徐晃喝起他的名字,心脏顿时一紧,连忙回道。
“末将岂敢有忘!”
“好!竟是如此,我就不必多费口舌。你自行领罪吧!”
徐晃一把掣出腰间宝刀,重重地甩落在地。王磊面色速变,突兀他一咬牙齿,拿起宝刀就要往自己的脖子割去。
“慢!!!公明,王将军忧虑乡民实乃人之常情,岂能有怪。主公虽是有令,但主公亦常言法理不外乎人情。可否网开一面,免去断首之刑?”
戏隆一把抓住王磊的手腕,疾言向徐晃劝道。徐晃深吸了一口大气,脸上的冷色稍稍有减,戏隆又连打眼色,徐晃终究还是不忍忤戏隆之意,免去了王磊死刑。王磊感恩流泪,谢过戏隆。
徐晃罚他三十军棍,王磊自行领罪。之后不久,状纸、文笔、军印皆到,兵士搬去棋盘,田丰于石桌上大笔一挥,龙飞凤舞一般写起了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