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重创,几乎溃灭殆尽的那战后,西羌此时此刻,上无将士下无兵卒。在北宫季玉手中,连丁点能以加重底气的实力都没有。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胡人虽是万恶,但以爪牙尽失,半百年内无力作歹。望军侯以载物之厚,饶我西羌一族上下二十万余条生灵之命!”
如今西羌剩下的二十万族人,皆是老幼妇孺,壮丁者仅剩下如今被文翰俘虏的一万余人!北宫季玉如同被逼得走投无路之人,但连一丝拼死一搏之力亦无有,尊严尽失,唯一能做的就是对这个手捏着整个西羌命运的雄主求饶。
文翰闭口不答,一手轻巧着大座扶手,大殿内静得诡异而恐怖。那轻微的敲击声,每当敲落,都如同一个破天巨锤般猛击在北宫季玉心脏,不断地逼迫着他。
北宫季玉如在遭受着此生最为痛楚的折磨,脸色愈渐煞白,浑身股栗不止,泪涕直涌。
“北宫季玉。”
不知过了多久,文翰沉声地唤了一声。
“罪!!罪人在此!!”
北宫季玉如受阎王之审判,颤颤巍巍,连忙叩首来应。
“你可知我一生杀戮无数,特别是对你等胡人更是杀人如麻?”
北宫季玉颤抖更剧,头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