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制图画一事无补。”他迟迟没有下笔,因为他觉得以上两个梦,并未真正地触动他的心灵。
如果画家自己都没有被感动,又怎么能画出使对方感动的作品来?
他在指尖上转动着铅笔,沉吟着问:“宝铃小姐,在你所有的梦里,有没有特别激动或是特别恐惧的部分?你先说那些,看能不能打动我。”
“激动?恐惧?”宝铃苦笑起来,“既然是噩梦,怎么会不激动、不恐惧?”
关文摇头:“同为恐惧,有小惊吓、大惊吓、大惊骇、大惊惧、大恐怖等等不同层次,真正让人无法承受的恐惧,则是寂静无声的,往往在那种巨大恐惧面前,人类的听觉、视觉、嗅觉等等一切感官全都失去了控制,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闻不到……”
他明显感觉到,在第二个梦里,宝铃故意隐藏了重要的部分,而那些她不愿向外人提及的,正是令她感到不舒服抑或是恐惧害怕的段落。
战争直接带来杀戮和死亡,在交战中,人的生命并不比秋天的茅草更值钱。
“我不知道,或许噩梦来临的次数太多,我已经疲倦并麻木了,所以无法说清哪个部分让我更恐惧一些。”宝铃回答。
关文轻戳着那张纸,似有意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