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奔。
一路上,不断有面容苍老、步履蹒跚的老僧从各个禅堂、僧舍里冲出来。奇怪的是,这些人的行进方向跟巴桑降措、关文是一致的。
“我们还是抄近路好了!”巴桑降措拉着关文大步向北,不绕道,而是连翻了三道矮墙,到了密宗院的东面。平时,寺里有规定,不得逾墙,非常时期也顾不得这些了。
前面就是树大师住的院子,围墙和屋顶都已经颓败不堪,屋瓦残破缺失之处颇多。一棵粗大的古树突兀地从院墙里探出身子,枝桠粗大,无叶无果,光秃秃地指向天空。
院门口,一个满脸皱纹、倦容难掩的老僧孤零零地倚门而立,仰面向上,望着湛蓝的天空。远远望过去,在关文眼中,老僧似乎是另一棵古树,与几乎要撑破院子的巨树一矮一高、一细一粗、一小一大遥相呼应着,正好符合绘画构图中的“由小及大、阴阳比对”原则。
“那是才旦达杰大师,树大师唯一的嫡传弟子,木盒就是他交给我的。”巴桑降措小声介绍。
两人到了门口,才旦达杰的目光才从天边收回来,落在关文脸上。
“大师,这位就是画家关先生。”巴桑降措恭恭敬敬地禀报。
才旦达杰木然地看着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