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光消失前的刹那,关文看到前面的一大片空地上横空张开着一张排球网一般的东西,每一网眼都是半尺见方,大网的经纬交接处,还挂着许多不足半尺的吊坠。灯光消失,两个人立刻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内。
“就是这里了,听——”程大师低声说。
“哦——呀……啊——呀……”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遥远处飘近,凄惨尖厉,如泣如诉。
关文一听到那声音,心脏就像被人一把攫住了一般,千搓百揉,痛彻心肺。
“谁在叫?”他使劲咽了口唾沫,睁大眼睛,但只看到黑暗。
“你听到了什么?”程大师反问。
关文屏住呼吸,侧过脸,右耳向前,尽力倾听。那声音还响着,但听了一阵,又不似女子呼喊声,而更像是婴儿夜啼抑或是某种鸟类、虫类的叫声。
“地脉之中有鸟吗?有昆虫吗?”他长吸了一口气,稳定心神,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作为一名画家,他深知人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下,所有感触能力失常,什么都做不好。
“没有。”程大师回答,再次追问,“你到底听到了什么?”
关文苦笑:“大概是我出现了幻听吧?刚刚我似乎听到有女子嚎哭、小儿夜啼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