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嫁了人、生了好几个孩子,过着幸福的生活,我的父母也就不会在乡民们的唾骂中气得吐血而死了。”
关文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对方,又递过去一张纸巾。
“它们正在消失——”风鹤突然破涕而笑。
“什么?”关文一惊。
风鹤指着画面中那银甲男人:“他是最困扰我的,因为我根本没见过他,不知道他从何处来、到何处去,也不知道他和那女人的名字。”
一提到那女人,关文禁不住发出一声长叹。他是画家,最见不得美丽的事物飘零辗转于污泥之中。
“她很美是吗?我向很多人说过她,但所有人都嘲笑我,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她的样子,而且在乡下,也从来没有过那样好看的女人。我在尊者的经书中看到过很多藏传佛教高僧大德们所显示出的‘女相’,加起来都没有那个女人好看。”风鹤说。
“对,她很美。不过很可惜,再美的人也在那场大战争中化为枯骨了。”关文点点头。
世界上所有的战争都如同铺天盖地的沙尘暴一样,狂风过去,一切尘埃落定时,目光所及,全都被黄沙掩埋。当这些真相再次暴露于太阳之下时,不知已经过去了几百、几千、几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