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铃静默而恭敬地聆听着,她知道那声音来自于自己的师父。
“史记中说,尧听四岳,用鲧治水,九年而水不息,功用不成。你知道这是为什么?舜帝即位,行视鲧之治水无状,乃殛鲧于羽山以死,这又是为什么?鲧与禹同样治水,一个失败,一个成功,其中的区别何在?”那声音问。
宝铃回答:“鲧用息壤去封堵洪水,越堵,水流的渠道越狭窄,冲决能力越强,终有一天,会冲破堤坝奔涌而出;禹采用疏导的方法,将九州之水引向海洋,每一条河流都顺畅无比,平缓流淌,才保证了九州之民在陆地上平安生息。”
这些历史,她早就学过,明白“堵不如疏”的道理。
“那么,你明白了吗?”那声音问。
宝铃愕然:“我……我明白什么?”
“那件事,我从腹中结胎的最原始状态起,就苦思冥想——甚至应该从更早的时候,从上一轮回的阴阳隔绝之时,就开始思索了,为什么总是不能成功?太多人尝试过,结局完全相同,都以失败告终。失败,就等于是死亡,每失败一次,对方的力量就越强大……”
宝铃几次想问,但却没机会打断对方。
“这种恶性循环重重叠叠了太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