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希望看到的结局,自己能给顾倾城帮忙,还掉地窖一战中欠对方的情。当然,扑上去挡子弹的刹那间,他并非只为报恩,而是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无畏、大无私精神。
这里,正是才旦达杰第一次向他讲述骷髅唐卡的地方,也就是扎什伦布寺内树大师的院落。他向四周望,墙上地下、角角落落里到处都留着前辈高手的唐卡画作,每一幅都是呕心沥血之作,画中境界之玄密高远,完全超出了人类的想象力,令他意乱神迷。
他再平躺向上,第二次看那幅占据了全部屋顶的黑白坛城,越发觉得,从前那些隐居此地的前辈们,已经将唐卡的绘制技艺发挥到巅峰绝顶,后代人绝对无法超越。跟他们的作品相比,后代画家的作品幼稚如小儿涂鸦一般,毫无意境可言。
“睡吧,你需要休息,以后的事还多着呢……”才旦达杰的手掌从关文脸前慢慢拂过,五指一曲一伸,念了两句咒语,关文便又一次困倦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这一次,关文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在梦里,他回到了久别的济南,就在曲水亭街的刘氏泉水巷内,看着师父一笔一笔在灰墙上画一幅古老的西藏坛城。
“笔触即佛手,坛城即宇宙。心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