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无关,仅仅是个人误入歧途后的选择,轻于鸿毛……”
关文的话里,没有愤怒,只有悲悯。
“我错了吗?”才旦达杰终于抬起头,眼眶中竟然充溢着浑浊的热泪。
关文摇头:“在修行之路上,对与错都是相对的。如果在波澜不惊的和平年代,你以身殉佛,甘愿追随前辈们的遗蜕而死,也许会传为藏传佛教中的美谈。现在,正是除魔大业需要人手的时候,你不思进取,自废武功,就是不可饶恕的罪人。何去何从,你自己斟酌吧!”
树洞的摇荡越来越猛烈,树皮碎片与尘沙粉末从半空跌下,落了关文满头满身。
“喂,走吧,大树真的要倒了——”顾倾城在外面大叫。
由树洞到大门外仅有二十步距离,空间的距离容易逾越,思想的沟壑却是无法飞渡。才旦达杰的思想被这古老院落禁锢住,所以无法走出那扇门。
“如果我们都死在这里,谁能再担起‘除魔’重任?留守、殉亡容易之极,但作为一名修行者,你真的以为死亡就是藏传佛教的最高境界?你难道还不明白,树大师始终没将重担交给你,正是因为你的思想狭隘、目光短浅,连这个小小的树洞空间都参不透、走不出,何谈守护扎什伦布寺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