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受煎熬的一刻,丁峻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仍然心如刀割。
女孩子默默地送上来两杯茶,又从石妙手手里接过骨灰盒,放在角落里的小桌上。
“坐吧,小丁,我一时悲伤过度,让你见笑了。”石妙手说。
丁峻坐下,从旅行袋里取出另外一个包裹了十几层的塑料袋,低头推给石妙手,语调艰涩地说:“石叔,这是石海殉职时的现场照片,本来不该把这种惨况拍下来给您,但他在执行那次任务之前就跟我说过,如果他遭遇不测,无论现场有多血腥,都一定要拍下来,洗出照片,送到您这里来。这是他交代过的,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不敢不做。”
石妙手伸出枯瘦的右手,按住那个袋子,皱着眉不语。
“石叔,您没事吧?”丁峻担心石妙手伤心过度,再出别的意外。
石妙手摇头:“没事,小丁,谢谢你送小海的遗物回来。现在,你喝杯茶,趁天色还早,直接返回札达县城去吧。”
丁峻原以为对方会详细询问石海遇难的前后详情,却想不到这么急就端茶送客,心里不禁有些怀疑。再有,他在香港与石妙手通电话时,对方一再说两人见面后一定要彻夜长谈,并要留他在札达县城长住,像对待石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