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困扰中国人的“冤冤相报何时了”的迷局,人与人之间的仇恨一代代传下去,就像彼此啮合的两只齿轮,永远错位,没有扯平的时候。
“婴儿是无罪的,那是石海唯一的骨肉。”丁峻说。
方晴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你忘了吗?我在司琴眼中看到过‘万蛊之皿’。如果那婴儿是‘万蛊之皿’培育出来的产品,你敢说他是无罪的?”
丁峻指着炉子对面的木凳,低声说:“你为什么不先坐下来慢慢说?今晚已经发生了太多事,如果不能静心隐忍,任由情绪宣泄,势必会造成‘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的败局。那样,我们还拿什么跟敌人战斗到底?”
方晴停止踱步,靠在门框上,双掌捂住脸,久久地凝立不动。
炉子里的木炭发出轻轻的一声爆响,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可不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靠?”方晴哽咽着问。
丁峻走过去,两人面对面站着,方晴向前一扑,下巴抵在丁峻的胸口,低声抽泣。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有脚步声响起。
“笃笃”,有人叩门,是朱爷的声音:“丁先生睡了吗?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方晴惊醒,双手在丁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