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陷的眼珠散发着迷茫的微光,像两点行将熄灭的烛头。
“好的,哈勒先生。”中年人答应一声,从床尾拖过一只巨大的黑色拉杆箱,打开来,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大小如一本娱乐杂志。
“林医生,很抱歉我派去的人向您撒谎了,因为我们这边的事很紧急,必须请您来又怕您推脱,所以就——您放心,我们绝不会亏待有能力的人,您的出诊费加三倍……”中年人笑着告诉林轩。
林轩摇头:“我不要任何出诊费,只要病人没事就好了。”
这几年来,他每次出诊无论远近,都没收过藏民们一分钱,只是无私奉献。
中年人沉吟了一下,先看那老人,在老人示意下,把册子递给林轩。
“林医生,咱先把看病的事放在一边,您看看这册子。我们在寻找一个地方,但哈勒先生年纪太大了,记忆能力严重衰退,明明是去过两次的地方,如今一点也不记得路线。这册子是他当年的日记簿复印件,里面有很多手绘地图。您先看一下,如果有眼熟的,就告诉我们,必有重谢。”他说。
林轩听懂了中年人与哈勒先生的德语对话,不仅如此,他自己的德语水平远超中年人,只是故意隐藏而已。
他粗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