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能自下向上看到这一切,是因为他的人头已经滚落在地。
巴彦宗夏双手握着一把两尺长的藏刀站在侧面,保持着挥刀斩首的姿势,脸色紧张之极,肌肉紧绷凸起。
传说中,只要刽子手的刀够快,被斩首的人人头落地之后,还能看见、听见并开口说话。这一幕,如今在雕像身上重演了。
“好了,好了,好了……”巴彦宗夏一直在重复同一句话,不看人头,只看着那被削断的脖颈。
“啪、啪、啪”三声枪响过后,雕像又听到了爱娃的尖叫声:“你干了什么?你对他干了什么?你杀了他,天哪,你杀了他!”
那三枪,全都贯穿了巴彦宗夏的额头,只留下一个凹陷的弹孔。
自从前线局势恶化后,爱娃一直在勤奋练枪,希望在大难临头时,能拥枪自保。这三枪一洞的技术,就是苦练的结果。
这就是柏林一战中雕像的全部记忆,作为已经被斩首的人,他无法记住更多。
他知道自己被斩首,随即想到:“我死了,要下地狱去了。哈哈,原来巴彦宗夏是在骗我,根本不是救我走。也罢,集中营里死了那么多平民、诺曼底战场上死了那么多士兵,一切祸患的起源都在于我。我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