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应声,我觉得老是让他给我提行李,不大好,便伸过那只空着的手去,说:“箱子给我提罢。”
“不要紧,”他答道,好像害怕我会把箱子抢过去似的,他加快脚步,急急走上石阶,进到小门里去了。我也只好跟着他进去。
我跨过门槛,就看见横在门廊尽处的石栏杆,和栏外的假山、树木、花草,同时也听见一片吵闹声。
“谁在花园里头吵架?”朋友惊奇地自语道。他的话刚完,一群人沿着左边石栏转了出来,看见我那位朋友,便站住,恭敬地唤了一声:“老爷。”
来的其实只有四个人:两个穿长衫的听差,一个穿短衣光着脚车夫模样的年轻人,和一个穿一身干净学生服的小孩。这小孩的右边膀子被那个年轻听差拖着,可是他还在用力挣扎,口里不住地嚷着:“我还是要来的,你们把我赶出去,我还是要来的!”他看见我那位朋友,气愤地瞪了他一眼,噘起嘴,不讲话。
朋友倒微微笑了。“怎么你又跑进来了?”他问了一句。
“这是我自己的房子,我怎么进来不得?”小孩倔强地说。我看他:长长脸,眉清目秀,就是鼻子有点向左偏,上牙略微露出来。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的光景。
朋友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