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还是依我太太的话到上花厅去坐呢,还是就坐在栏杆上面?不然我们在花园里头走走也好,”朋友带笑问我道。
我们这时立在门廊左面一段栏杆里。我背向着栏外的假山,眼光却落在一面没有被窗帘掩住的玻璃窗上,穿过玻璃我看见房内那些堆满线装书的书架,我知道这是朋友的藏书室,不过我奇怪他会高兴读这些书。我忍不住问他:“怎么你现在倒读起线装书来了?”
他笑了笑:“我有时候无聊,也读一点。不过这全是杨家的藏书,我是跟公馆一块儿买下来的。即使我不读,拿来做摆设也好。”
他提起杨家,我马上想到那个小孩,我便在石栏上坐下来,一面要求他:“你现在就把杨家小孩的事情告诉我罢。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你找到了材料吗?他跟你讲了些什么话?”他不回答我,却反而问我道。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他要我给他折枝茶花,他拿起来就跑了,我没有办法拉住他,”我答道。
他伸手搔了搔头发,便也在石栏上坐下来。
“老实说,我知道的也不多。他是杨老三的儿子,杨家四弟兄,老大死了几年,其余三个好像都在省里,老二、老四做生意相当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