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的两室一厅,进门就是一套逼仄的餐桌椅,阳台连着客厅变成了又两个小房间,所有客厅被压缩得只剩放一套餐桌的地方,沙发都没有,整就是一群租房的格局。
他蹲下身检查伤亡情况。
“救护车不用叫了,郭思言带人收拾现场,运回去做尸检。”
都死透了。
屋内血腥味扑鼻,再加上本就逼仄的布局,令人无从下脚,天花板上都有溅射状的血迹,他抬腿跨过去,手中的电筒灯光一晃,照到了后方卫生间的一个黑色影子。
卫生间的窗户基本就是摆设,两侧的墙壁格挡了大部分光线,不开灯的时候堪比光线不足的楼道,上个厕所如果不开灯,对准都得靠感觉,所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里面还有个人影。
陈琦跟在后面看到这一幕后,不由发出感慨。
“这还不止三个,这里还有一个溺死的。”
一束光照过去,一个成年男性呈一个跪在地上的姿态,双手无力得垂在两边,整个头都埋进了盛满水的马桶里。
江练呼吸停滞,最令他担忧和惧怕的不是这个人的死相,而是他的右手手臂上裹着粗糙的纱布,和秦漫当日为自保,用尖锐的啤酒瓶所伤的位置,基本吻合。